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按照小碗的要求完成了这次的亲密互动阶段。因为具体过程比较少儿不宜,所以这里就不多做说明。
全程都是由小碗这个“少儿”在旁边监督。虽然名义上是监督,但仅限于刚开始。从中途开始,小碗的目光就从姑且还算是正经的监督变得兴致勃勃,甚至像是在看戏一样,还时不时地摸摸自己的嘴唇,貌似在想象着什么。
这种有旁观者目光的局面把我都弄得不好意思了起来,祝拾更是从连耳根都发红发烫,我这边都可以贴身感受到她的心跳在疯狂加速。
一切结束之后,她喘着粗气、擦拭嘴角的水渍,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笑眯眯的小碗,仰天长叹一声,“以前我就一直被庄师兄你和麻早联手起来玩弄,现在感觉更是变成了你们三个人的玩物……”
“如果让你感觉不舒服了,我道歉。可能我这边也有些兴致上头,让你产生了不好的回忆。”我说。
“不,我也不是真的讨厌……其实还挺舒服的。”祝拾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如果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庄师兄想要再做像是刚才那样的事情,我也很愿意配合你的啦……”
说完,祝拾似乎觉得自己是不小心讲了什么寡廉鲜耻的事情,终于忍受不住羞涩,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原来她好像也很喜欢。
这却是令我感到了意外。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她只是出于必要性和服务心理才会半推半就地配合我做出这种事情来。因为按理说她是没有这方面的欲望的。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也不是那么奇怪。即使不是出于繁殖的欲望,人类也能够从拥抱和亲吻之中产生舒适和幸福的感受,好像也有相关的科学研究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是做到“最后一步”,或许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吧。虽然祝拾肯定不会拒绝我,但想来也不会像是拥抱和亲吻那样产生积极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看向了小巧玲珑的小碗。
一想到祝拾那方面的欲望目前是长在小碗的身上,我就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是真的进入了疯狂的“末法之世”。
“难道你在看我和祝拾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会产生那方面的想法?”我问。
“庄成哥哥,这种事情就算是想到了也不要直接问出来啊。”小碗吐槽。
“就是有点好奇。”我说。
小碗义正辞严地说:“好奇也不能问!”
接着,她迟疑了下,还是认真回答了我的问题:“当然是会有那方面的想法。毕竟较真地说,我并不是真正的小女孩,只是长得像是小女孩一样的怪异之物。多少会有些不符合自己外表的本能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如果我真的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亲密互动,那么就等于是在以自己为中心推进完成先天使命的进度。换句话说,我很可能会变得太幸福,在帮助祝拾实现幸福之前就抢先一步快乐到升天。”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我说。
小碗左耳进、右耳出,朝着我走上前来,然后抱住了我的腰,软乎乎的脸颊在我的身上摩擦。
“所以……现在就先用抱抱忍耐一下。”她小声地说。
我也顺势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背部。再怎么说小碗也太小了,很难真的产生那方面的想法。接着,我意识到了她话语里的破绽,问:“你这是承认自己喜欢我了?”
小碗一本正经地说:“我的意思是虽然庄成哥哥喜欢我,但是小碗我不可以答应这份禁断的恋心,所以庄成哥哥可以靠着抱抱我来忍耐一下。”
说着,她松开了我的腰,继续说:“那么,之后我要去看看祝拾那边的修行情况。庄成哥哥就先出发到法正那边去吧。如果有什么问题,就通过‘萤火虫’来咨询我。我会尽全力辅佐你的。”
“好,回头见。”我说。
之后,我来到了法正的府邸,并且直接进入了上次的会客室。
法正暂时还没有到,我便坐在沙发上等待,然后在茶几上看到了一些凌乱的资料。或许法正自己偶尔也会独自来到这间会客室里面坐坐,处理一些文件等等。放在茶几上的资料是与福音院的人神们有关的。
阎摩、神荼、转轮王,以及死去的黄泉和太岁……那些人神曾经都是罗山的大无常,因此很容易在罗山查询到相关的资料。我也有拜托陆禅帮忙整理相关资料、然后认真查看过。法正当然是不需要这些资料也明白那些人神的底细,甚至有过非常漫长的共事经历。这些纸质资料可以视为法正推敲敌人计划时候辅助思考的工具。
能够观察出来,似乎就算是对于法正来说,转轮王也是神秘到几乎收集不到多少资料的对象;而神荼的资料也不是很多,只知道是个在很久以前死去的大无常。
遥远到被称呼为神话时代的时期,拥有改天换地之力的神明可不止是大无常而已。在末日的征兆降临之前的近现代,怪异之物式微,像是银月那种大成位阶的妖怪就足以被视为怪异之物的顶点,更高等级的怪异反而只能找到人类的大无常。这种人类主宰的世道并不是理所当然,而是如同卦天师、阎摩、宣明那样的远古大无常一步步开辟出来的。
宣明那无比丰富的战斗经验,大概主要就是在那个时代积累的。
也难怪福音院主阎摩能够如此冷酷无情地认同人类屠杀计划,或许在他看来,现如今的人类文明本身就是建立在自己这些神明的耕耘之上,那么自己当然也有将其否决的资格。
神荼也是那个时期的大无常,根据过去所接触到的情报,如今的神荼实质上应该是奈落福音模拟出来的大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福音院的人神。
至于黄泉和太岁……前者的情报整体上就和我本来所知道的一样,只是细节多了很多;而后者则似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大无常。
尽管用“普通”来形容大无常是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太岁放在罗山历史上所有的大无常里面都挑不出来异常的地方。只知道他是个老年人形象的大无常,性格中正平和,不喜欢与人起冲突,也找不出来什么特立独行的事迹。
比起部分喜欢显示神迹和彰显力量的大无常,太岁为人处世走的是低调作风,信徒数量也不多。要不是有着太多线索指向他与神印之间的关系,我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神印之主了。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被打开了,法正终于到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他说。
“我也是刚来不久。”
我一边做出简单回应,一边仔细观察着他。因为此刻他的形象与平时大有不同,手里多出了一把造型繁复威武的银白色长枪。
如此阵仗,看得出来他是提前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这把武器既然被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握着,显然绝非凡铁。只是我一时间无法感知出来这把武器之中到底蕴含着何种法力,甚至感觉其内部空空如也。
而我的直觉却是在不断地给出相反的结论,这把武器所具备的潜在总力,很可能远远凌驾于我的炉渣武器之上。